當日午后。
圣火峰頂,一片開闊的白玉廣場上空,一道白虹從遠處破空而至,斜射而下。
遁光一斂后,現(xiàn)出一名面白無須,頭戴文士頭巾的中年男子出來。
此人一身儒衫飄搖著徐徐落下,剛一落地,就聽身后傳來一聲男子的話語聲:
“南宮兄”
儒衫中年人回頭一望,只見數(shù)百丈開外,一個頭戴五岳冠身著青布道袍的黑須道人正朝他走來。
那人看似走的不快,但身后卻帶著一連串殘影,每一步都足可橫跨數(shù)十丈,轉(zhuǎn)眼間便到了身前。
“莊老弟,一起走吧。”儒衫中年人含笑沖黑須道人招呼一聲道。
“上一次這般興師動眾,可是十多年前了吧?!焙陧毜廊它c點頭,目光一掃遠處天邊隱約數(shù)道飛馳而來的遁光,說道。
這儒衫中年人和黑須道人正是出云峰和落霞峰的兩位峰主,南宮長山和莊自游。
“多半是為了先前藏經(jīng)閣失竊一事,怕是免不了要追責一番了。”南宮長山搖了搖頭,輕嘆道。
“先前我雖忙于煉一爐丹藥,但也聽人提起過一些,都說此次失竊事件有些詭異……那偷盜之人竟能穿過重重禁制進入內(nèi)閣,最終連呼延長老出手都沒能留住他?!鼻f自游也是面色凝重。
“此事的確有些離奇,想來一會兒會上,太上長老也會細說一二吧。”南宮長山點了點頭。
說話間,他們已經(jīng)穿過廣場,來到了一座氣勢宏偉的朱紅宮殿前,兩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再住口不言,幾步跨上臺階,并肩踏入了大殿中。
殿內(nèi)正中主位高出地面三尺,上面擺著一張寬大的雕花大椅,在其下手位置,左右兩側各有一排座椅相對而設。
座椅后方的梁柱之上,則皆是鑲金砌玉,雕刻著各種珍禽異獸。
在最靠近主位的左側座椅上,正坐著一個身著赤紅法袍的紅發(fā)大漢,其身形猶如鐵塔,面色陰沉似水,周身都散發(fā)著一股令人駭然的氣勢。
南宮長山和莊自游對視一眼,挑了兩個相鄰的位置坐了下來,閉目養(yǎng)神。
等了片刻之后,大殿外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人走進,不一會兒就將殿內(nèi)所設的座椅全都坐滿了。
所有人都有煉虛期的樣子,竟沒有一名化神期以下的修士。
但此刻他們?nèi)巳四樕疾辉趺醋匀?,最多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,似乎沒人有興趣說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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