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個時候不離開這里,那么杜林就要面對幾名手持兇器的暴徒的圍攻。他雖然來自于鄉(xiāng)下,雖然看上去有些耿直,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蠢貨。
看著瘋狗維森拿著刀就沖了過來,杜林轉(zhuǎn)身拔腿就跑。他不認(rèn)為自己的肉胳膊肉腿能夠擋住鋒利鐵器的招呼。
一人在前面跑,幾個人在后面追,追了差不多有兩條街之后,后面幾人喘著粗氣跑跑停停,望著依舊跑的飛快的杜林消失在街角,氣的連呼吸都變得難受起來。他們可是幫派成員,不是運動員,叫他們打打殺殺或許很在行,可是奔跑這種東西他們真的不擅長。
“那個……小子叫什么?”,瘋夠維森扶著路邊的路燈柱子,就像是一條累極了的哈巴口,吐著舌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他胸口火辣辣的疼,一部分原因在于快速的喘氣讓氣管中的黏膜變得干燥繃緊,而另外一部分原因,則是被氣的。
他身邊的根跟班雙手扶著膝蓋彎著腰,同樣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道:“好像……叫……杜林?”
停止了奔跑之后維森好受了一些,他一刀斬在路燈柱上,迸射出了幾個火星,“讓咱們的人找到他!”
跑了很遠(yuǎn)一段距離的杜林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追兵之后也喘著氣停了下來,他很難受,不是因為自己可能要面臨幫派的報復(fù)而難受,也不是因為奔跑難受,是因為他失去了一個足以讓他走向成功的機(jī)會而難受。
他一拳打在路邊的墻壁上,這些該死的幫派成員,真的是太可惡了。
同時,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,安樂費到底是什么東西。
自從他來到城市之后,就沒有一件事順利過,除了第一天就賺到的一塊錢之外。沒有人愿意招攬他,也沒有賺錢的門路,每天都要窩在橋洞里忍受著難聞的味道。吃的東西也是最便宜的全麥面包,那玩意比磚頭還硬,拿著石頭砸上去只能留下幾個白點。喝的也是路邊水泵抽出來的地下水,這大半個月連一頓熱飯都沒有吃過。
好不容易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可以讓他實現(xiàn)自己人生愿望的機(jī)會,卻又被這些人破壞了。
有些喪氣的繞過兩條街回到了橋洞里,他需要好好的,安靜的思考一下未來的路。可當(dāng)他靠近橋洞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。因為橋洞附近有很多野狗與老鼠,所以他清理干凈橋洞之后用一塊別人廢棄的木板做了一個簡單的門,在他離開的時候擋住橋洞,不讓那些老鼠或是野狗溜進(jìn)去破壞他的背包和衣服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那門板已經(jīng)裂開,被人丟在了一邊,他狂奔進(jìn)橋洞,整個人瞬間